“司左这些年的行迹很单一,大多数时间都在上京,只一年里固定行程去一趟释迦山,待上两三个月。这些于表面上乍看并无异状。想要查出他更隐秘的信息,燕临阁需要花点时间。”

“我不着急呀。以前馋肉,为了抓只野兔解馋,我能蹲草丛里当二十多天草人。”

换言之,她耐心足得很。

宴九失笑,又是他多虑了。

“府里厨子做的红烧兔肉味道不错,想尝尝吗?我去吩咐一下,我们晚上吃。”

顾西棠已经啃完一个凤梨,扔了果核撑腮看男子往外去。

“九爷。”她突然开声,“司左说你如此张扬带我来京,是拿我当靶子。”

轮椅在大厅门口停下,男子半转过身。

厅外四月阳光和暖,于男子身周氤出一圈金色光晕,阳光落在他英挺眉眼间,映出眼瞳坦荡。

他薄唇轻轻扬起,轻描淡写,成足从容,“我既敢带你来,就有护你的本事。”

少女瞧着他,杏眸缓缓弯起,笑颜如花。

她知道。

且,她顾西棠足以保护自己。

西五巷状元府。

马车停在府门前,袁母搭着丫鬟的手从车上下来。

锦缎万字氅衣,发髻盘得整整齐齐,端着面容越来越有贵妇人气派。

此时她脸色不愉,本就端着的脸显得更加沉冷严厉,随行丫鬟低着头大气不敢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