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氏皱眉,走到窗口往下望。

楼下长街无尽,她穷极双目也没看到国师府的马车,更别说国师踪影了。

从托人递话,她们母女二人已经在这里等了一个多时辰。

看来是不会来了。

被放了鸽子,周氏却不敢明着怨怪对方,只能将那股怨气咽进肚子里。

以国师司左在朝中的地位,就算她还是侯府夫人,也得罪不起。

“回去吧。许是身份不便,国师到底是男子,应这等邀约对他来说不合宜。”周氏自我安慰,“回头我跟你爹说说,让他亲自去找国师帮帮忙。”

会一直求到司左头上也是没办法的事。

顾夕跟宴元济之间的婚约,是皇上下了圣旨的,就连她爹堂堂内阁首辅都不敢违抗圣旨逆皇上的意,也只有国师能在皇上面前说得上话。

这个婚约能拖延至今,就是国师当初帮的忙。

顾夕敛眉,脑子里想到什么,突然眼睛一亮,“娘,要不我们去求九王爷帮忙吧?都说九王爷为人清风朗月,若有不平事求到他跟前,他多会出手帮忙!”

她想起了数月前的事。

那时候国师就曾指点她求去九王府,可惜没能见着九王,反倒在东二巷撞见宴元济那个瘟神了。

晦气!

周氏想也不想冷哼,“去求九王?你脑子里都在想些什么呢?连皇、那位想见九王一面都未必能请得到人现身,我们去求他?怕是连影子都摸不着!回府!”

这个女儿真真是被惯坏了,什么话都敢说都敢想。

若说国师司左是高岭之花,想想办法还能攀扯得上,那九王就是天穹冷月,他们搭着天梯都够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