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个独门独院的私人地方,供她日常休憩之用。

域外自然是比不得境内的,住的地方只是相对而言环境好些,不及他们住过的别院精致。

胜在有种域外的独特风情。

小小院子里有个斜坡而上的石台子,依地形而打造,做成观光亭。

在亭子里往下望去,能将整个黑虎滩收在眼底,临图河如一条银丝带,绕着黑虎滩,蜿蜒至天际。

那是独属于流域的宏美。

宴九看着流域风光,体味着少女对家中情况的关切,斟酌该如何开口跟她说。

“九爷,怎么不说话?我记得你有叫燕福帮着关照我家,他不会一次都没跟你报告过望桥镇的情况吧?”少女又开口了,语气看似揶揄,却不含玩笑意味。

宴九叹息。

她是极聪明的。

他可以报喜不报忧,也可以借口不知晓。

但是不管哪一种,都会伤害她对他的信任。

而信任这种珍贵的东西,一旦丢了,就很难再找回来了。

“你离开望桥镇不久,就有消息传回去,你二姐未婚夫搭乘往上京的船在泗水沉船,船上无一人逃出。”宴九缓缓开口,如实相告。

因为她不是受不起风雨的娇花,她是顾西棠。

“袁母大闹顾家大宅,你姐姐当众立誓再不嫁人,并且奉养袁母余生。”

“昨日大越会试放榜,今秋会元扬名上京,正是你二姐未婚夫,袁淮生。”

“他如何在沉船逃出来的,尚不得而知。望桥镇那边可知他未死的消息,我也暂时不知。”

宴九回头,看向身后小姑娘。

他所知就这么多,也便说这么说。

不添不减。

顾西棠听完,面上淡淡的,没有什么特别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