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州半夜街头,光线昏暗,不见人踪。

静得很。

偌大街道空空荡荡,拢在暗夜中,连空中吹来的风都显得诡异。

两月多前在西南矿场,他被推进关着猎狗的铁笼。

矿场的人都以为他会死在那里。

没人知道他为了活着,在那个铁笼里把自己变成野兽。

矿场监事一计不成又生一计,最后将从铁笼里爬出来的他带到西南最大地下擂台。

像毛猫戏老鼠般,在老鼠临死前,玩个够本尽兴。

他在那里惹上西南霸主之女。

为了活命拼死逃出。

最后特地选了那段河道,在牙行货船经过时跳入河中,于九死一生中算计最后一丝活命的机会。

算准了。

牙行的人把他捞了上来。

想要躲避追捕,没有一个地方是安全的。

西南霸主手下势力庞大,想要躲过他们的眼线,他思来想去,反而是贩卖奴隶的牙行最为安全。

谁能想到他会把自己当成货物,混在牙行里求生呢?

九月夜半的风很冷,刮在脸上沁人的寒。

马玉城缓缓走着,黑眸有光跳跃,及后扬唇低低笑出声来。

在牙行挨打受骂,忍辱偷生的那半个多月里,他时常会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