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戒线后,官兵提着通明的灯笼,迅速登上停在水域中的各陈旧货船。

领头的是个身着藏蓝常服的年轻人,五官俊朗冷硬,眼睛锐利,腰间悬一青玉腰牌,上刻“九”字。

他没有立即上船,背对人群站在水域旁。

半个时辰后,去查探的官兵一一来报。

“燕统领,船中没有货物,是空船。”

“我们这边也是空船。”

“空船。”

……

所有禀报,跟前两天无一例外,旧船皆为空船。

有些甚至已经无法正常掌舵,需得新船用牵引锁链拖着走。

燕禄唇角轻抿,视线落到船身底仓吃水线刻度。

漕帮这些废旧船皆是载重量不足万斤的轻量货船,船上若是装有货物,吃水会较为明显。

现在,船的吃水线刻度就偏离了空船时的刻度,往下沉了些许。

一眼看去并不明显,但是确确实实沉了。

不可能是空船!

燕禄眼神微凝,下令,“将承重区外的船舱壁全部凿开!”

警戒线那边,百姓哗然震惊,也顾不得害怕官威了,纷纷挤上前来引颈观看。

漕帮在江南水运帮派里威望极高,如今被官府扣船不说,还下令把船给凿了!

这种事情以前从未有过,难道漕帮真犯了什么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