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父,罚跪!上次我爹跪了一个时辰,二叔这事比我爹那次严重多了,至少得有两时辰才能抵消过错吧?”

顾老爷子点头,“这倒是。老二啊,跪着吧。”

顾老二,“……”

六月渐炎热的天气,顾老二只觉得后背凉飕飕的。

他们顾家从上至下个个性情敦厚淳朴与人为善,既是一家人,不应该一脉相承吗?

他这个小侄女到底是什么品种?

怎么还带异军突起的?

缩回身子,盘腿坐在靠窗木榻,顾西棠笑得眉眼弯弯。

顾老夫人看她一眼,哼道,“这么整治你二叔,很得意?”

“二叔惹您老生气了,不治治怎么行?”顾西棠杏眼圆睁,胡说八道,“我这还手下留情了,没把实情告诉祖父,要是让祖父知道二叔是怎么气您的,非让他跪上三天三夜不可!”

这马屁拍的不着痕迹,老太太不自觉翘了下嘴角。

顾西棠给自己暗暗竖起拇指。

“你二叔小错不断大错不犯,人虽懒馋了些,还是顾家的。今日他装肚子痛不肯去衙门,我虽失望,却也没生气。”顾老夫人声线淡淡的,未察觉自己跟丫头在一块的时候,话已经不知不觉多了起来。

她生的儿子是什么性子,她最是清楚。

之所以故意不理会,也是想借此敲打敲打,让他长个记性,不能事事想着耍滑头。

顾西棠点头,“祖母赏罚分明心有沟壑,您做什么孙女都双手支持!”

“那你这几日便每日来花厅,我拿些书给你,你都熟读一遍。”

“祖母,这是赏还是罚?”

“你刚拿着鸡毛当令箭,你说是赏是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