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整文人气质回书院装去,来什么青楼!”杜良散着衣袍,冲过去跟另二人打闹在一起。

雕花长榻上美人被眼前一幕逗得花枝乱颤,手中半举的银质酒壶歪斜,酒液不小心倾洒在男子衣襟、胸前。

马玉城眼睛一冷,揪住她头发就往下摁,“舔干净!”

对美人哀叫听若惘闻,马玉城视线转向那边还在打闹的三人,满是讥诮,“跟我抢人,袁淮生够格?别太抬举他了!”

此时,方是回答洪锦之前的问话。

场面静了一瞬。

杜良放开勒着洪锦脖子的手,从桌上拿起一个酒壶走到长榻边上坐下,嬉笑奉承,“也只有马公子你能说这样的话。不过袁淮生到底是院长护着的,还是别太过为好。女人嘛,风流韵事而已,玩玩就算了。”

廖兴冷嗤,“杜良你这话我不同意啊,咱们马公子是什么人?论身家背景,整个望桥镇谁能比?会怕区区一书院院长?”

洪锦也道,“正解。要是连个穷酸秀才都争不赢,咱马公子脸面往哪搁?”

身上酒液已经处理干净,马玉城抬手将美人掀开,起身整理衣衫,“扫兴,回了!”

“这就走了?”杜良瞠目,“活色生香一大美人还没享用呢,暴殄天物不是!”

廖兴跟洪锦大笑,“得了吧,马公子就是享用美人也不会让你看到。”

“哪回不是自个关了房门严严实实,咱马公子就这点扫兴,哈哈哈!”

身后话语浪荡,马玉城头也不回,“房门不关,怕你们无地自容!”

出了房门,表情尽数消失,眼底冰冷。

接连几日雨水过后,五月初十如约而至。

一大早顾小四就跑来东院,小嘴叽叽喳喳唠个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