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牢中没有人，一个也没有。

沈辞重新闭上了眼睛，他抬起手，轻轻转了转手腕。

这样的绝境他经历过很多次。

早就，习以为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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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莹出现在地牢的时候，沈辞躺在那里没动。

他勾唇笑了一下，笑容和往常一样温润柔和，纵使是躺在阴暗肮脏的地牢里，也依旧笑容干净。

“你来了。”

他声音很轻，微有些哑。

蒋莹缓步走到他面前，“什么时候醒的。”

“没多久。”沈辞坐了起来，似乎扯动了伤口，腹部有鲜血汩汩流了出来。

“我有没有和你说过，我很喜欢他。”蒋莹站在他面前，垂着眼睛问。

穿着白色中衣的人靠在漆黑的墙边，微微一笑，精致的眼眯起来，语气依旧温和，“说过。”他在盛王府的厢房中醒来的时候，她就说了。

说自己现在是盛王妃，她很喜欢萧唯，觉得每天都很开心。

去他那里的时候，也大多都在说萧唯。

说他从前日子过得多不好，他多好看，多好。

提起萧唯的时候，她眼睛总是亮晶晶的，好像坠入了星子。

“沈辞。”她站在他面前，声音格外清冷，没有一点温度，“我提醒过你了。”我告诉过你，我很喜欢他了，但你还是碰了不该碰的。

“是啊。”沈辞还在笑，他声音有些散漫，似乎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的，“所以他不是没事吗。”蒋莹目光沉了一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