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元脑子一片混乱，他当时被塞纸条的时候非常惊恐，根本不记得什么。

那宫女的脸，他似乎并没有看清。

蒋莹把纸条收了起来，直接转了身，她声音似乎更清澈稚嫩了，“听闻道长当年，说我家王爷不祥啊？”启元还未来得及抬头，便听到了这么一声，他直接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王妃恕罪，王妃恕罪啊小人当年也是受人胁迫，迫不得已啊。”蒋莹停了下来，站在长廊上看他，“是吗？”

“是，是真的，小人当年无权无势，如果不照做会没命的，而且还是全家都没命，求王妃恕罪！”他把头磕的咚咚直响，“小人愿意帮王妃找出幕后之人，只求王妃饶小人一命。”蒋莹安安静静在那里站了一会儿，她垂下眼睛，声音很轻，“你不是不知道纸条是谁给你的吗？”阿九因为一句不祥，在宫中受了那么多折辱，那么小的时候看着身边的宫人一个一个死去，自己也屡次命悬一线这是轻飘飘几句“恕罪”就能过去的？

启元跪拜的动作一顿，讷讷道，“小人，小人可以帮王妃找出来啊”蒋莹缓缓走到他面前，腰间玉佩上的流苏微微摆动，她声音甜软，不带一丝感情，“你求错人了。”“我这个人，最是记仇。”

启元脑子嗡了一声，猛地抬起了头，正对上了少女平静无波的眸子。

她垂眸看着他，一字一句道，“道长知道，什么叫生不如死吗？”启元腿一软，直接坐在了地上。

沉寂两秒，他才疯了似的伸出手想去拉蒋莹的衣摆，“王妃，王妃饶我一命，饶我一命，不然你找不到那人的，不然你们肯定找不到那人的！”在他的手快碰到蒋莹的时候，有颗石子从侧边砸了过来。

男子微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别碰她。”

第322章 掉下去了呢

石子轻轻落下，启元只觉得手疼的好像要断了似的，脸色骤变，下意识捂着手弯下了腰。

短短一瞬间，身着玄色衣裳的男子已经走到了蒋莹面前，拉住她的手有些紧张地问道，“怎么样？”蒋莹有些好笑地抬起头道，“他都没碰到我，别担心。”他就算碰到了也没什么用，伤不到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