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疾痊愈应该是他们深思熟虑商量过的，是他们多虑了。

身旁的蒋羿直接瞪大了眼睛，张了张口，最终喝了一大口茶什么也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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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家人没坐多久就走了。

除了蒋莹认识的林永和林远以外，他们一共留下了三十余人，男的女的都有，个个看起来老实本分，男的大多是有功夫的，是张氏父亲的旧部，从前上过战场的。

除了人以外，他们还留下了一大堆东西。

几张巨大的兽皮，香料，冬衣，绣鞋还有些果脯茶叶之类的吃食，还有些小玩具什么的蒋莹戳了戳箱子里那只布老虎，布老虎脖子上的小铃铛轻轻响了响，铃铛颜色有些暗了，看起来好像有些时候了。

她笑了一下，这个一看就是州州的。

萧唯从身后抱住她，看着她手中的布老虎低笑，“看什么呢。”蒋莹晃了晃手中的小老虎，铃铛叮叮当当响了起来，“州州把他的小老虎送我了。”萧唯垂着眼睛笑了一下，目光落在那颗小铃铛上，记忆中已经模糊了的小女孩又清晰了起来。

她蹬着腿从父亲怀中下来，脑袋上的铃铛叮叮当当响着，然后——朝他伸出了干净的手。

那是第一个朝他伸出手的人。

“王爷，王妃，那个”有人匆匆跑了进来，然后又迅速转了身，背对着他们支支吾吾道，“后门，后门有辆马车，说是王妃的朋友他们让把这个给王妃。”小厮默默扭着胳膊递上了一个信封。

萧唯缓缓松了手，靠在一旁轻轻挑眉，“朋友？”蒋莹也不知道是谁，走过去接过了信封，外面什么也没写，她把信封拆开，里面只有薄薄一张信纸，上面的字迹十分熟悉：我带羊腿来啦！

蒋莹：“”

萧唯半倚在那里看着蒋莹的神色，侧过头道，“是我不认识的人么？”蒋莹低着头把信纸折好塞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