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允抬起眼睛看了一眼,似乎是觉得他的行为有些匪夷所思。

还不死心呢?

可真行啊。

顾允缓缓端起茶杯,暗戳戳看向了萧唯。

他之前也没怎么注意过萧唯,但婚宴过后却不得不注意了。

冬日里满城的海棠花,就算再有钱也不能这样烧啊。

他要是这么乱花钱,他爹一定得拿着藤条一边喊败家子一边把他赶出家门了。

盛王韬光养晦这么多年,现在都说出身体开春就好这种话了,你还能指望他和从前一样么?

顾允还挺期待的。

他看袁家不爽很久了。

果然,身旁的人似笑非笑地抬起了眼睛,语调还算温和,但字却像是一个一个蹦出来的一样,“为你医治?”袁卓定定看着他,男子直直坐在那里,脸色是病态的苍白,微微抬眸看着他。

他瞳色很深,漆黑如长夜。

一股无形的压迫感扑面而来,仿佛要在瞬间将他碾碎。

萧唯微微歪头,嘴唇抿成一条直线,顿了一会儿才半笑着道,“那你还是继续瘸着吧。”声音依旧温和,还带着丝丝笑意。

旁人听了只觉得他是在开玩笑,但袁卓却知道,他不是。

顾允端着茶杯笑了一下,“九殿下可真会说笑,哈哈哈……”萧唯缓慢地垂下眼睛,他可从不说笑。

他刚刚,已经在想着要不要把袁卓的脑袋拧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