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上了祁洛洲的车后, 她的表情彻底放松下来。

祁洛洲车内的气息和他身上的味道一样好闻。

黑色的车窗紧闭, 隔绝车外任何窥探目光, 沈晚晚双手抱臂, 背脊抵着车座, 不满地?“啧”了?声。

“你在笑我?”

她从刚才开始, 就对他唇角那一丝若有似无的笑意很不满。

果不其然,男人唇角的笑意放大了些。

“没有,只是觉得你很可爱。”

沈晚晚一点也不欣赏可爱这个词。

不过?她懒得纠正祁洛洲, 望着车窗外流动的街景沉吟了片刻,决定把丑话说在前头:

“如你所见, 我是爱慕虚荣的女人。”

“我不允许有任何不完美的事情发生在我身上,无论是面子和里?子,两个我都要——”

说到这里?,她顿了?下,终于转过头来直视着他。

“祁洛洲,你现在还有反悔的机会。”

祁洛洲目光沉沉地与她对视。

她也有着一双非常漂亮的眼睛,轮廓偏圆,这会让她看?起来很是清纯无辜,但?她眉眼里?的锋利将这些弱势的特征掩盖,让她变得更加有攻击性。

两人对视的目光很长,谁也没有率先挪移开,终于,他的喉结轻轻滚动?一下,再一次地?低笑出声。

“一样。”

一样是什么意思?

沈晚晚很是不满地皱起眉。

祁洛洲摆出一副闲散的姿态,轻描淡写道:

“如你所见,我也确实是一个足够肤浅的男人。”

“无论是面子还是里?子,我都需要一个足够漂亮的妻子。婚后相敬如宾,你喜欢做的事情我都不会干涉,而你需要的……除了?爱情,别的我都能够满足你。”

说到这里?,祁洛洲的声音顿了下。

“你现在也还有反悔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