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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岩幼小,更为年轻气盛,禁不住骂道:“大巫是老眼昏花、神志不清了吗,图腾柱何等重要,她居然敢用修士血污染?”

“修士被戮,自身怨气,怨气藏于心血,万一被图腾柱吸收了怎么办?”桑山也开口,眼底是不敢置信,“大巫这是要带着整个部落的族人去死?”

嵩阿叔道:“你俩都能想到的问题,大巫自然也想到了,那些血,不会污染图腾柱,也不会有怨气。”

桑岩和桑山同时从嵩阿公话里听出他的立场,顿感微妙。

嵩阿公是阻止此事进来的,怎么嵩阿公提起这事,这般平静,细听却含着赞许?

“你!”桑岩望着嵩阿公,一时半刻寻不到词来形容自己的微妙,嵩阿公意识到自己口误,描补道,“此方只是有伤天和,不是正理,并非说它没有效。”

“再怎么有效,也不能这么做,那我们和邪修,又有什么区别?”桑岩抿唇。

桑山失望,“难怪我回内村没看到图腾柱,图腾柱是被挪到更隐秘的地方去了。”

两人对部落最后一丝期盼散去,若大巫真做了这种事,他们部落,还是记忆里安居乐意、对神明虔诚的部落吗?

“是啊。”扶阿嬷低下声音,“和邪修有什么区别?”

卿江捧着脸一直在旁边听着,见桑岩和桑山没有心气再问,道:“就没有想过,若是被修士发现,你们那些族人,全都活不下来。这是你们大巫期盼的吗?”

扶阿嬷眼睫毛颤了颤,最终只道:“修士当年杀我巫族无数,现在又要将我巫族斩草除根,我能有什么说的呢?若非修士对我巫族要斩尽杀绝,当年大巫也不至于铤而走险。”

“谁跟你说,修士要对巫族斩尽杀绝?”卿江歪头不解,“修士当年对付巫族,非容不下巫族,而是修士贪婪逐利,不修私德,因觊觎巫族地盘的天材地宝,才会对巫族发动战争。”

“若当时在这块地盘上的不是巫族,而是妖族,彼时其他几方实力,同样会征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