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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之前。”

赵行的态度没有丝毫和软:“我那时候只是以为母后拎不清,偏心赵奕,忽略了大兄,您爱重母后,事事以她为先,就算心疼大兄,但却从来不多。

我跟您说过这事,您后来态度有所缓和。

然后我想,大兄毕竟是嫡长,您也不会真的不看重他。

他受了委屈,也许您是真的不知道。

我不该怪您。

事情过去了十几年,也没有必要了。

反正我现在长大了,能护着阿兄,偏向着阿兄,谁都别想再给他委屈受。

可是父皇,突然有一天我发现事情还不是如此。”

他说到这里的时候,喉咙已经略略发紧:“您和母后的爱恨情仇,恩怨纠葛,很不该牵扯到我们做孩子的。是,从头到尾都是母后的错,是她不惜福,我说这样大逆不道的话,说了也就说了。

当年贵妃有孕,她气不过,才生出后来的许多事。

我知道不是您的错,从道理上来说,您有什么错?您本可以三宫六院,可到现在宫里也就这么点儿人。

是母后对不起您,对不起大兄。

可是父皇,从感情上来说,我大概需要时间缓和吧。”

晋和帝呼吸一滞:“口是心非,你心里还不是在怪朕。

你认为朕既心爱皇后,当年很该坚持,不要纳贵妃她们进王府,或是纳了,也要扛得住太后的施压,不动她们,不叫她们有孩子,皇后也不会做出那种丑事。

如此,郑家也就无法要挟她十几年。

没有了依仗,郑家不敢胡作非为,大郎不会出事,后来你们受的很多委屈,本来是都可以不用受的。”

“您可以这么理解,但我不怪您啊。”

对于这样的说法,赵行自己其实都是矛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