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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什么话!

他们要体谅魏宝令从前的苦楚,谁又来体谅他女儿?

待要发作,姜护把他神情面色看在眼中,先拦了一句:“阿弟怎么没有陪你一起过来?”

“他今天当值,在衙门里,天大的事情,一家人也能坐在一起商量,我也不是来与家里人为敌的,用不着他替我撑腰出头,我没让人去告诉他,且叫他安心当差吧,晚些时候他散了职回家,我自然说给他听。”

魏氏也知道姜护是为了她好,很是领情,又同裴高阳说道:“我说了,只是希望你们听一听,并不是要求着你们,或者是拿着亲戚间的情分逼着你们非得放过宝令。

她做错了事,就该自己承担,谁也帮不了她,替不了她。

我与元徽说得很清楚,清沅来京城一年多,我见了那样喜爱,她跟我身边亲生的女孩儿是一样的,我绝不是那样厚此薄彼的人。

若不是听了宝令说起数年前的一桩事,此刻一定带着她到你们面前,交给你,任凭你发落处置。

你就是今天打死了她,我都不要你给她偿命,来日魏家若问起,我也是向着你们说话!

你或许觉得红口白牙,口说无凭,大可以不信。

半个时辰后,她人送过来,我绝不在面前看着插话。”

魏氏把话说到这个份儿上,裴高阳的心里面就算再怎么不高兴,面上到底也过得去。

何况就连昌平郡王也劝他:“照说呢我是不该开口的,可孩子也在我家住了那么久,将来咱们两家又是要亲上加亲的。

我没叫赵然在跟前听,就是怕他动怒,好歹听她说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