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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确是怀疑魏宝令。

毕竟巧合太多了,就很可能不是巧合。

至于刘氏,京兆府大牢或者是刑部大牢,哪里都成,他去交代一声,再不然,叫大兄去说一声,这原都不拘什么的。

总有法子叫刘氏开口。

不过现在这样更好。

赵行也嗤了声:“原来你也不是个硬骨头,并没有打算为你主子硬撑到底,给你主子卖命。

不如让我来猜猜看。

是你主子同你说,就算出了事,也不要怕,最多把你抓起来,送去京兆府大牢,只要你硬撑着抵死不认,也不要供出你主子,你这位好主子总会想办法救你出来,或者,救你家里人?”

他挑眉,声音也跟着冷下来:“你的家里人,都被你主子拿捏在手上,一家人的性命叫人家拿着,你倒是挺肯为你主子卖命的。”

刘娘子跌坐在地上,听了赵行最后这些话,连连摇头,甚至哭出声来:“不,不是卖命,是没办法!是……是我自己的业障!是我自作自受,才弄成今天这样!

您说得对,我一家老小的性命都在人家手上,我能怎么办呢?

我……我……”

她也知道赵行他们想听的是什么,哭诉这些没什么用,说多了,贵人们反而觉得烦。

尤其是赵然。

她看过的,那位方才拍案而起,眼底的狠厉实在吓人,满眼都是杀气。

他确实是想取她性命。

“就是魏大娘子。”

刘娘子声音沉下去,瓮着开口,几乎叫人听不真切:“魏大娘子说,这件事情我来做,别人不会想到她身上去,毕竟我的身份摆在这儿,谁也不会把她一个会稽魏氏的嫡女同我这样一个青楼老鸨子联系在一起。

可实际上,我和魏大娘子,早在她十二岁那年,就认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