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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知道从一开始错就不在他,且是从来都不在他,也不愿意低一低头。

晋和帝冷笑了声:“是有些事。”

他掀了眼皮去看,也没半点温情:“朕听二郎说,你打算明日传魏氏带魏家小娘子进宫来见一见,你是打算给大郎相看新妇吗?”

郑皇后坦然说是:“大郎年纪也到了,官家先前不是也动了心思,今年之内就会册立太子吗?东宫名位既定,自然就该给大郎迎太子妃。

二郎的孩子再有几个月都要落地了,大郎的婚事却还没个着落。

我的身子骨是越发不中用,如今所惦记的,也就只剩下这件事了。”

她同晋和帝解释了一通之后,歪着头去看人,紧跟着就又问:“官家觉得不行吗?还是说如今我连大郎的婚事都不配过问了?”

她总是会这样极端。

年轻的时候就是如此。

这几十年的时间里,是因为没有什么能够真正触怒她,所以她才收敛了,但她从来都没有改变过。

晋和帝面色彻底冷了下来:“朕几时说过你不配?你还是朕的原配发妻,是中宫皇后,没有任何人取代了你的位置!”

他咬牙切齿:“就算是你最不争气的时候,朕恨铁不成钢,把你软禁在含章殿,也从没有动过要废后的心思。

抬举孙家,抬举贵妃,朕也是顺着你的心意。

叫贵妃料理二郎的婚事,是因为你身体不好,那段时日都已经起不了身了,如何操持?

皇后,你太极端了。”

他捏了捏眉心:“朕从没有动过的心思,你却总爱胡思乱想,说出来的话,噎人得很。”

郑皇后呼吸一滞:“官家如今倒——”

算了。

都是些没有任何意义的口舌之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