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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是戴罪离京之人,若然离开太久,难免引人注意,倘或有心人拿住,虽说未必是什么棘手难事,却总归平白给主君添一场麻烦。

今后再有差事,主君会派人通知郎君的。”

这话说得并不怎么客气,也叫小郎君心下不舒服。

召之即来挥之即去,莫过于此。

但他现在是在人家手底下当差讨生活,讨的还是以后的生活。

这就叫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小郎君低垂下的头,因叫人看不真切面容,眼底掠过的狠辣与羞愤便无人知晓。

他开口时候语气却很好,和善又客气:“多谢使君提点,那我就先告辞,紧着往曲阳县办差了。”

男人说好,就连目送都没有真正等年轻郎君迈出房门,就已经不耐烦的收回了视线。

外头脚步声渐次远了,男人身边才不知何时多出个青衫长袍的年轻男人。

先前倨傲的男人换了张脸似的,一副好颜色:“事情都交办妥当,您也早些回去吧?”

“如今这一个,同昔年韩大郎君比起来,真是云泥之别。”

他未应男人的话,只感慨着。

男人不敢催促,只把他的话接过来说是:“韩大郎君到底是国公府的宗子,虽未请封,可盛京谁不口称一声小公爷呢?

那是何等的教养气度,如何是这等人可比的。”

“倒也是,只可惜韩大郎不争气,一家子都是不争气没骨头的东西,成事不足败事有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