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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时周宛宁恰就在沛国公府上,听了长宁说起外头这些,愣是怔住好半晌,才回过神来。

说完了这样一句,又有些不平:“元瞻哥哥在前线杀敌,立下战功都尚没能得这样的封赠,国公府上更是半点推恩也没有,说是等到他凯旋而归一并封赏,可这……”

话说完了一半,她冷着脸,又说了声算了:“是两码事。”

自然是两码事,不可混为一谈。

姜元瞻上阵杀敌,保家卫国,那是大邺儿郎都该尽的责任。

国破家亡四个字太过沉重,谁都背负不起。

他原不是为了封赏二字才披甲出征,是以就不该有这种一听便是怨怼的言辞。

裴清沅在她手背上轻拍了两下。

“我知道这话不好,也就在你们面前说说,哪怕是当着公主在,我都不会多嘴,否则真传到官家耳朵里,我才是给元瞻哥哥,给国公府招惹麻烦的。”

姜莞笑不出来,不过还是顺着她的话说道:“真难得你如今竟也晓得祸从口出这四个字。”

周宛宁不轻不重的哼了声:“可我还是看不明白。要说接连给贵妃抬位分,那倒也罢了。

贵妃娘娘在官家身边伺候这么些年,公主又受宠,再加上官家后宫本就没什么人,抬举贵妃娘娘,似乎也在情理之中。

那孙氏族中呢?

这几十年的时间里,除了郑家,谁得过这样的体面?

官家这样做,岂不是叫圣人面上无光吗?

更别说这才刚刚斥责郑氏,褫夺了郑家爵位。

一贬一升,连贵妃如今都是摄六宫事的。

我是真看不懂了。”

姜莞却很清楚。

心爱之人就是心爱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