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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和帝挑眉看他:“不试试,就说不成?”

“儿臣自知不成,没什么好试的,何必逞强呢?”

赵行连棋子都不去碰。

晋和帝并不逼他,反而是看明白他的态度,讪笑着,又摇头:“十年了。当年你舅舅急递进京,说大郎在荥阳伤了手,看过大夫,怕有不好,休养数日后,你们兄弟两个几乎是昼夜不停地赶路回京来。

起初朕与皇后都没料到……”

他深吸口气,声音缓住,见赵行脸色微变,才继续说:“二郎,你阿兄也是朕与皇后嫡生的儿子,难道就真的不心疼他吗?

他伤在手上,可起初我们是真以为没那么严重。

你自己想想,当初你们回京,你大兄一言不发,朕几次三番私下问你,你说策马玩儿疯了,也没在跟前,不晓得出了何事,是不是这么回事?”

赵行垂眸:“父皇,那是您忘了,当年我与大兄回京,大兄手上的伤都还没好,母后在承义馆,当着大兄的面,几次追问儿臣,到底是意外,还是与郑家兄弟起了争执,兄弟们拌嘴打闹,失了手误伤了大兄。”

晋和帝心下咯噔一声:“朕没有忘。”

赵行闻言才抬眸看过去:“母后的态度,从一开始,父皇不是就比任何人都要清楚吗?

大兄也是看明白了,才咽下去,这口气,他只能咽下去!

谋害嫡长,这是什么罪名?

儿臣幼时懵懂,如今年纪渐长,熟读《大邺律》,当年事情闹开,别说有没有证据,大兄一句话,郑氏就是抄家灭门的大罪。

是中宫母族又如何?律法摆在那儿,大兄的伤也放在那儿,母后想护着郑家,您想护着母后,可护得住吗?

闹到最后,不可开交。

大兄是不想看到那样的场景,也不想叫母后伤心难过,才什么都不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