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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可勋仔细回忆着家中遭贼那晚发生的一切,四郎躺在床上,喃喃自语,声音很低,可是他全都听见了。

只是彼时四郎已如疯魔般,手舞足蹈,又弄伤了自己,流了好多的血。

他忙着叫人给四郎换药,包扎,请了大夫来,大夫说四郎是受惊过度,开了安神镇定的方子。

那晚实在是兵荒马乱,他……他忽略了,是他忽略了!

赵行全都懂了:“所以那晚的贼人,来过胡可贞的院中,甚至进到了他屋里,以王仵作所说方法,将胡可贞打成内伤后匆匆离去。”

徐照恩立马接道:“若只是为了图财,胡四郎卧病在场,没有能力阻拦,就算不想让他喊叫惊动人,打晕就是了,再即便说,为了谋财而害人性命,也不会用这样的手段。如果不是王仵作老道,经验丰富,见闻又广,这还真是意外暴毙,成了悬案一桩。”

他眯了眯眼,叫二殿下:“此人绝非图财,他是转为取胡四郎性命而来!”

“什……什么?”胡可勋愈发震惊,“可是四郎他在外与人无仇,他虽然一向顽劣不堪,言行也多有不当之处,可若说结下你死我亡的深仇,这……这是万万不可能的啊!”

高徐二人对视一眼,谁都不敢说话了。

人家根本就不是冲着他胡可贞来的。

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短短一天时间,最倒霉的只有姜莞一个人。

这般声势浩大的谣传,幕后之人真是苦心孤诣,要置姜大姑娘于万劫不复之地。

区区一个胡可贞,那不过只是人家的垫脚石而已。

二人偷偷打量赵行脸色,更不敢吭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