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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这幅样子,八成也不会受教,更遑论长记性。

她身上疼,他心里更痛。

可她下次一定还敢!他得弄清楚,她究竟在想些什么。

“二哥哥,我与你撒个娇,就什么都有了。”姜莞低叹,“从小到大,我撒娇卖乖乃是一把好手,放眼盛京贵女,于此道上,我认第二,便无人敢认第一,哪怕到了官家圣人面前,我一样能把娇撒的得心应手,连大殿下这样刚毅直爽的性情,我也从他手中得到过好处。”

赵行隐隐懂了:“所以你现在是想告诉我,你深以为耻,今日不想靠这样的法子令自己心愿得偿,便想凭自己的真本事——”他指着她受了伤的右臂,“就是这样的办法?”

“人是要学会成长的。”她仍旧理直气壮,“我今天伤了自己固然不对,但二哥哥却也要明白一件事。”

“什么?”

“你能护着我一辈子吗?”姜莞反问他,“我说的是无时无刻,随时随地。一辈子太长,你哪怕错了一下眼,没护住我,都不算一辈子。”

赵行登时无言。

他曾经以为他可以。

然则世事多变。

在过去四五年时间里,她莫名而来的疏离,让他不得不同她保持距离,不敢贸然上前,恐惹她不快。

最严重的,是今次伴驾往大相国寺。

她为赵奕所伤,又于寒冬腊月时节跌落荷塘。

姜莞见他眼神晦涩,隐有懊恼,忙道:“那些都过去了,你不必自责,我更从未怪过谁。但你得承认,我说的是有道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