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顿了一下,才轻轻道:“是啊,天经地义。”
虞岁岁又说:“其实师尊不说我也知道,西北十三境的人,活得很辛苦吧。”
贺楼罗进客栈时那么嚣张,当众打人,没有人敢阻止,已经司空见惯了。
她说:“无论师尊最后的决定是什么,我都支持师尊。玄赐,将军,殿下,无论是谁,都是我的师尊,师尊最好了。”
应纵歌缓缓睁开双眼,静静看着她,看得那么细致,像是要把她的模样一点点刻入心中。
“为师在想,要是时间能过得再慢一点就好了。”他伸手缓缓揉她的发心,“可为师又好想看岁岁再长大些的样子。”
“哎?”虞岁岁眨眨眼睛,有些好笑地说,“那我也需要一点一点慢慢长高啊。”
“嗯。”他的声音轻得似在叹息,“来日方长。”
片刻后,他从水中起身,淅沥水声中,被湿透绸缎紧裹的肌理如同美玉,已经看不到血迹了。
“……”虞岁岁默默移开了视线。
应纵歌跨出浴桶,转瞬就用灵力蒸干了身上的水汽,那身白衣干净如旧,只是松垮了不少,微敞的衣襟露出半截挺直清削的锁骨。
“师尊好点了么?”虞岁岁关切地问。
“好多了。”他像往常一样伸手揉她发心。
“那师尊,我先…”
虞岁岁刚想要说自己先回去,他像是一眼就看出她有离去之意,轻声打断:“天色已晚,加上刚才灵侍一事,以防万一,岁岁今晚歇在为师这里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