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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岁岁就想要去把烛火点亮。

就在她起身的时候,一直沉默的应纵歌忽然出声问:“岁岁要去哪?”

虞岁岁回头看他, 刚想回答, 一对上他的眼睛, 不由得微怔。

也许是殿中昏沉,那双桃花眼里暗色忽生, 隐隐带着些许阴郁,偏偏他有一身清削苍白, 眸中暗色就沾了些许病态。

见她沉默, 应纵歌又低声问了一遍:“要去哪?”

虞岁岁回过神, 连忙回答:“没去哪,我只是想去把灯点了。”

“…好。”应纵歌的声音放轻,他挽袖拿起茶盏,“为师再给岁岁沏茶。”

窗外风雨,案上新茶,只盼能留她在此,多一片刻也好。

虞岁岁点燃了桌上烛火,四角的红莲宫灯也紧跟着亮起,殿中灯火盈盈。

等她转过身再看时,窗边的应纵歌面容清冷如常,修长手指被青瓷茶杯和琥珀色茶水衬得白如美玉,毫无瑕疵。

虞岁岁心想,刚才那一瞬间看见的病态与阴郁应该是错觉,都怪刚才太昏暗了。

于是她又走回去坐下,一杯新沏好的茶就推了过来,应纵歌的指尖还撘在茶杯上,淡色的指甲在烛火下泛着流丽光泽。

他将指尖抵在茶盏上试了试温度,妥当了才对虞岁岁说:“可以喝了。”

“唔,好。”虞岁岁双手捧起茶盏,抵到唇边小口小口地浅啜着。

应纵歌屈指撘在桌案上,静静看着她喝茶,难免就会看到她的唇沾上茶水,看起来润泽又柔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