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
“可是现在我知道,你就是我、你只是为了我而接近我——”
他喟叹地笑起来:“你让我怎能不高兴?”
程亦铭垂眼,从喉间溢出几分破碎的声音,一时没能开口接话。
他向来冷淡的神态也只有在这种时候能染上几分不同的颜色。
沉沦,隐忍或是被激得脸色一片空白的迷茫……
明锦都为之而兴奋着。
程亦铭抓着他的宽阔的肩膀,断断续续地问:“高兴什么?”
“任何人都有可能离开我,家人、朋友……甚至‘程亦铭’,”明锦笑着,在他耳边喃喃道,“但‘我’不会,对吗?”
程亦铭迟缓了几秒,才明白明锦在说什么。
他闷笑一声,没说对,也没说不对。
反而问:“我说对又怎样?你信吗?”
“世事无常,我今天告诉你对,明天说不定就会有意外发生……你愿意为了我一句话去赌吗?”
明锦却笃定地说:“先生向来说到做到。”
程亦铭眼睫微微颤动着,在对方狂风暴雨的攻‘势中,声音也不再能维持平静,浮出了一点隐隐的喘息:“——可如果我做不到呢?”
明锦眼也不眨,“如果你做不到,那就我来。”
反正,他们是同一个人。
谁兑现承诺,都是一样的,不是吗?
是的……
他们是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