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勺子舀了一点点水,慢慢喂进她的嘴里。

她起先觉得喝进去喉咙痛,侧头不愿意喝,李弥一边替她擦着一边耐心的重新喂她,总能喝进去一点。

“你要多喝点水真真,多喝水才能好的快。”李弥和她说,又喂进去一点。

她还在掉眼泪,但渐渐开始愿意喝水了,只是还是烧糊涂似得喃喃重复:太痛了。

一会儿叫哥哥,一会儿叫李丹。

她叫什么李弥都应她,耐着心喂了半杯水才停下。

药也输完了,李弥替她拔了针,握着她冰冷的腕子放在被子里,捂了好一会儿才把自己的手抽出来。

却被她软绵绵的攥住了手指。

她不哭了,只是烧的难受,总说胡话:“别走,别走……”

李弥握住她的手,低低哄着她:“我不走,我就坐在这里陪着你,什么也不要害怕真真。”

她红红的脸颊、红红的鼻子,可怜的很。

李弥干脆坐在床边的椅子上,隔着被子抱着她,手掌轻轻抚摸她的背,哼起来他唯一会唱的那首歌,她唱给他听过的那首歌。

他在思念她的夜晚无数次的听,无数次的学,她还没有听过他学会的曼耳英文,他用英文呢喃似得唱给她听,虽然她或许听不见。

但没有关系,他每一次唱起这首歌都是在向她倾诉。

[……我们在一个只属于我们自己的世界,享受着鲜无人知的爱情,酒红色的日子被太阳温暖,天鹅绒一般柔和的夜我们融为一体,柔声倾诉,苍天之外无人听懂我们的爱情……我的生命交付于你,因为你携着温柔的爱情走进了我的世界……]

因为你携着温柔的爱情,走进我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