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禧暖坐在楚菱的位置,端着燕窝盅心不在焉地搅动。
“还没醒酒吗?”看她魂不守舍,黎锡然问道。
尚禧暖摇头,她哪里是没醒酒。
她分明是在懊恼关键时刻断片,现在连个问细节的人都没有。
“舅舅。”她又不甘心,委婉道:“我昨天没有乱说话,或者耍酒疯吧?”
黎锡然顿了一下,眼底似穿云过雾,“记得?”
这个反问,直接让她哑口无言。
记得告白了,还要去吻他。可不记得是真实发生的,还是做了一场春日梦。
“就是因为不记得,才问的。”
“没有。”黎锡然收回视线,端起玻璃杯喝了口水,“乖得很。”
得!
唯一当事人,也不说。
尚禧暖只好继续去搅自己的燕窝盅。
“论文还没写好?”
尚禧暖嘴角抽了抽,这绝对是和她断片同等灾难的事。
“还在检查初稿的方向。”大小姐叹了口气,“舅舅,你们金融专业,论文是不是更难?”
黎锡然一脸风轻云淡,“我毕业之前就已经进入黎氏工作了,论文边工作就写好了,没什么难度。”
凡尔赛。
太凡尔赛了!
“喻嘉樾。就是我同学,他在电视台实习,论文也已经写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