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

这说的是什么话,难道上辈子吃过了。

佟安宁让人送上小火炉、铜壶还有研磨好的咖啡豆,亲自给康熙沏泡了一杯正宗黑咖啡,贴心地递到康熙面前。

康熙看着面前的杯子,还有佟安宁唇角似有若无的坏笑,就知道味道不好了。

不过他也不怕,端起来微抿了一口,眉间蹙起,“你确定这东西不是药?”

“咱们老祖宗说,万物都可以入药,您这样说也没问题。”佟安宁端起自己那杯抿了一口。

嗯,虽然苦,但是对于从小喝药长大的她来说没什么压力。

康熙感慨道:“怪不得他们说这东西可以提神,喝这么苦的东西,当然精神好了。”

“好了,好了,其实我还弄出了别的喝法。”佟安宁将藏着的牛奶和糖块拿了出来,将康熙的咖啡又加工了些,然后递给康熙,示意他尝尝,“这东西确实对提神有作用,但是不能多喝,否则晚上睡不着。”

康熙微微抿了一口,赞赏地点了点头,比起刚才的口感确实好了。

佟安宁给康熙露的这一手,听说康熙会见土耳其使者时,也给他露了一手,让对方很惊

土耳其使者以为是康熙的独创,十分夸张地表达了对康熙的崇拜和赞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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惹得康熙愉快不已,赏了土耳其使者好多东西,价值已经超过土耳其使者进献的那堆东西许多。

佟安宁:……

败家!

后来佟安宁听说,土耳其使者将这种享用咖啡的方法传回了国内,而后土耳其使者朝觐法国皇帝路易十四时,同样进献了咖啡豆了,并且提供了加奶加糖的喝法,让咖啡在法国宫廷推广开来。

路易十四听说此法是康熙开发的,给康熙写了一份肉麻的信,大致就是“哦!我亲爱的东方皇帝,你的智慧简直比身为‘太阳王’的我还要高……”

反正佟安宁看的是鸡皮疙瘩。

偏偏康熙看的津津有味,甚至还让人将书信裱了起来。

不过她之后让人在路易客栈卖这种咖啡,有中外两个皇帝的推荐和加持,尝鲜的人很多,供不应求。

对于咖啡这种东西,佟安宁没想到佟嬷嬷十分喜欢,听说每天饭后都要喝一杯,而且还是不加奶、不加糖的纯咖啡,让人十分佩服。

佟安宁派人嘱咐她不要过量,不要太操劳。

顺便也给佟安瑶送了不少,让她尝尝鲜。

……

万寿节后,因为黄河、淮河连年决口、水患不断,康熙耗费百万银两,仍然收效甚微,所以此次康熙打算亲自测量、规划、部署治河之事,让二阿哥、四阿哥留守京城,然后带着大阿哥、三阿哥、五阿哥、胤祚、七阿哥、八阿哥、九阿哥、十阿哥随行伴驾。

佟安宁知道康熙此次南巡有正事,嘱咐胤祚多学多记,遇到不懂的要多问,不要自己猜。

胤祚谨记在心,为了方便提问,将自己的疑惑都写了下来,趁康熙空闲时问出来,其他阿哥见状,也有样学样。

一些人是好学,一些人是想出风头,也有一些人抱着他提了问题,皇阿玛就不能提问题考验他的想法,代表性人物就是十阿哥,因为他太容易看穿了,也暴露了同样想法的九阿哥,两人一起被康熙重点对待。

佟安宁在一旁看的直乐,看到康熙被自己的儿子气的横眉竖目的模样挺有趣的。

康熙南巡可不像他孙子乾隆那样吃喝玩乐,而是为了巡视河工,整治吏治的,尤其是黄河水患。

黄河、淮河在明末清初时,因为时局动乱,当地官员无法组织大量人力物力对河道进行清理、河堤加固,造成河床泥沙淤积,中下游频频决口、泛滥成灾。

而这又影响漕运,使得南方的粮食无法通过漕运尽快运到北方,尤其是京城。

经过前几次的南巡,确实有效的治理了黄河水患。

佟安宁虽然对康熙平时有诸多吐槽,不过比起许多皇帝,他确实干的不错。

听到佟安宁的评价,康熙嘴角微抽,“身为皇贵妃,你的才学也不低,就这样评价朕?”

“呃……体

”佟安宁微微侧首,这样可行?()”

“敷衍!”康熙评价道。

佟安宁:……

反正一路上,康熙在前面负责巡视河工,佟安宁在后方开粥棚,救济沿岸灾民,省的康熙说她。

四月,南巡队伍到了江南,住进了江宁织造署。

当天,曹府的女眷就来给佟安宁请安了。

佟安宁对于这个传说中“大观园”原形的曹府有些感兴趣,果然占地颇大,雕梁画栋,亭台楼阁无数,怪不得康熙愿意将这里当成行宫暂住。

领头的是曹寅的母亲孙氏,身为皇上的乳母,就连康熙待她也甚为亲厚,佟安宁满脸笑意地老人家扶起,“老人家身体如何?皇上在来的路上,一直念叨您呢。”

孙氏身形微胖,笑的满脸褶子,“皇贵妃娘娘金安,老身现下吃得香,睡的好,多谢娘娘关心。”

孙氏接着介绍跟在她身后的两个中年贵妇人,先拉过一个相貌艳丽的女人,“皇贵妃娘娘,这位是老身的二儿媳,平时机灵聪明,给老身一连生了两个孙子,第二个还是龙凤胎,和娘娘您一样。”

二夫人向佟安宁行了一礼,“皇贵妃吉祥。”

佟安宁微微点头,目光落到旁边穿着海棠红褂子的贵妇人身上,这人她记得曹寅的夫人赵氏,之前接驾的时候,她在人群中。

“皇贵妃娘娘,这位是我的大儿媳,性子稳重。”孙氏指了指赵氏。

赵氏福身行礼,“皇贵妃吉祥!”

佟安宁淡淡点头,然后和孙氏聊了一会儿天,发现孙氏对待两个儿媳妇的不同,对待二夫人是夸了又夸,二夫人对待孙氏也是举止亲密,而赵氏就被晾在一旁了,孤零零地坐在那里赔笑。

等到三人离开时,佟安宁赏了三人三套首饰。

晚些的时候,小夏子打听清了曹府的大致情况。

曹府有两房,大房曹寅,孙氏比较宠爱小儿子,大房和二房之间有些不睦,尤其曹寅的父亲在江宁织造的任上病逝,曹寅作为长子接过了江宁织造的摊子后,二房就看大房不顺眼。

孙氏平时就偏心小儿子,也疼二夫人,和曹寅夫人是面和心不和。

佟安宁想起刚才孙氏在她面前的表现,就有些心疼曹寅夫人了,在她面前都无法遮掩,关上门后,不知道会是什么样子,而且孙氏不仅是皇上的乳母,又是曹寅的生母,两重身份压下来,就是曹府的天啊,恐怕就是曹寅也不敢反对。

晚间的时候,康熙询问她对曹府的看法,佟安宁说了白天孙氏带着两个儿媳妇前来请安的事情,叹气道:“虽说手心手背有差别,可是也不能太偏心了。”

“怎么?咱们正义的皇贵妃娘娘打算路见不平一声吼吗?”康熙玩笑道。

“臣妾还没有那么闲,管别人的家事,虽然孙氏对待曹寅夫人不亲热,现在江宁织造还是曹寅做主,我看他那夫人也是稳重的,不用我担心。皇上若是想出头,臣妾也拭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