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的嫔妃顿时眼刀子不停地射在三人身上,三人这一摔,算是抢了目前冰嬉大典最大的风头,也在皇上和太皇太后跟前留下了印象。

看皇上的态度,估计事后三人很快就能复宠。

一旁的皇后同样满脸关切,“红霜,快带三个庶妃下去治伤,这天寒地冻的,若是冻坏了怎么办?”

红霜连忙道:“奴婢遵旨!”

伊哈娜看着三人被送出现场,凑到佟安宁身边,“我有点小看她们三个了!”

佟安宁眸光微闪,“怎么了?”

“不知是不是受你影响,总觉得不对!”伊哈娜皱着眉道。

佟安宁朝乌雅氏三人下去的方向瞥了一眼,“就算是不对,现在她们三人也表演完了,难不成你还能打假!”

听到这话,伊哈娜瞪了她一眼,凑到她耳边,小声道:“你这样子,也是怀疑吧!”

佟安宁见她不得到答案誓不罢休,叹气道:“我一开始只是好奇,这三人练了半个多月的时间,冰嬉这种风险与技巧都十分大的运动,想要练出结果,除非三人都是绝顶天才,要么寂寂无名,要么走个过场……”

佟安宁耸了耸肩。

伊哈娜点头表示赞同。

“咳咳!”康熙的轻咳声在她们头顶响起。

佟安宁和伊哈娜下意识

()扭头,正好对上康熙带着些许警告的眼神。

伊哈娜开始有些迷惑,后来看出意思,是皇上嫌弃她和安宁凑太近了,立马坐直身子。

佟安宁:……

冰嬉现场这么冷,这么无聊,难道还不能让她们聊些八卦。

……

乌雅氏她们表演过后,就是期待已久的冰嬉比赛,趁侍卫和太监清理冰面的时候,众人也有了放松时间,要么活动身体,要么吃些东西,要么喝点热酒暖身子,当然这是在看台以下的,行动比较自由,看台以上的,一举一动格外引人瞩目。

佟安宁和伊哈娜又贴在一起聊天,这下任凭康熙咳嗽几次,她们都装听不见。

在这个期间,御前献艺的那几位嫔妃也都有了赏,其中宁贵人拿了头筹,其余人都有安慰奖,永和宫三人也有了赏,而且还赐了药。

……

在后方接受太医诊治的三人接到赏赐时,顾不得身上的伤,慌忙跪下谢恩,让来宣旨的小太监都心生怜意,语气就更温和了,“皇上说了,三位小主好好养伤,以后会来看三位小主的。()”

“()”

萨察氏和富察氏、乌雅氏再次道谢。

等到太医诊治完毕,离开了房间,乌雅氏示意小玉将门关上。

小玉探头看了看门口走廊,发现没人后偷看,将门关了起来。

木门关上后,室内先是一静,萨察氏、富察氏、乌雅氏互相看着对方,眸光带着谨慎和怀疑。

忽而萨察氏嘴角翘起,挣扎着从床上坐起来,带着几分狐疑,“咱们这是成功了?”

“嘶!我觉得行了!”富察氏轻轻摸着脚踝,为了造成崴脚的伤势,她真的下了大力气。

乌雅氏示意小玉将她扶起来,靠坐在软塌上,语气带着几分得意,柔声道:“虽说这次咱们出了些丑,担心先下这是最好的方法。”

她们永和宫的三人都是低位嫔妃,在紫禁城又没有多少人脉,再说若是有人脉,也不会自己落到这个程度。

而且冰嬉这种运动也不是一朝一夕能练成的,三人练得浑身酸疼,手脚都是冻伤,差点动不了,呈现的模样仍然是差强人意,和其他精心准备的嫔妃之间的距离差了不少距离。

后来腊八节的时候,乌雅氏看到承乾宫的佟贵妃送给皇上的八宝粥有了灵感,出其不意,不一定要美,她们现在最重要的是要让皇上记住她们。

她们现在地位低,真的闹了笑话,影响也不是很大,而且旁人顶多就是笑话几句,如果能让皇上看到她们,怜惜她们,记住她们,这一切都值了。

所以白天的时候,三人就去冰上练习默契,晚上的时候在永和宫练习怎么摔跤。

现在看来,她们走这一步没错。

……

()午时,太阳终于将面纱撤掉,温暖的阳光洒向冰面,让人多了几分暖意。

南苑冰面,此时正在进行“冰上蹴球”

,这算是最值得期待的项目。

冰上蹴球乍一听,以为是冰上足球,其实竞赛规则和足球不同。

冰上蹴球这一比赛是允许参赛选手用手脚抢球的,而比赛规则,其实橄榄球差不多。

期待这一比赛,是因为它互动性最强,参与人数最多,竞争最激烈。

一般分成左右队,红色衣服是左队,黄色衣服是右队,比赛开始时,会有人开球,一般是御前侍卫。

这种激烈对抗的场面,也有些面和心不和的人打算解决一些恩怨情仇,对于平时不对付的人,那就更开心了,可以放开手干了。

此次参加冰上蹴球比赛不仅有隆科多、明珠儿子纳兰性德、还有索额图的儿子格尔芬,隆科多是左队,纳兰性德和格尔芬分在了右队。

在听到结果后,隆科多笑的牙齿嚣张地露在外面,看着格尔芬,仿佛手底下待宰的羔羊。

格尔芬同样眼含不屑,冷哼道:“隆科多,你若是和我家结了亲,说不定我会看在你是我妹夫的面子上饶你一命,现在,你就受死吧!”

“呵!大言不惭,以你这小身板,赛场上,索大人可给你做不了主,光说大话是赢不了比赛的。”隆科多笑呵呵的看着他,“再说,你家妹妹我虽然没见过,估计和你差不多,你这样的,娶回家,怕是祸害吧!”

“隆科多,你找死!”格尔芬握紧拳头,别以为在这里,他不敢动手,等到一会儿,他一定要揍死他,让他体验一下“祸从口出”的快感。

他堂堂男子汉,隆科多居然用“娶”字形容他。

“这话你说的多少次!”隆科多捅了捅耳朵,“我都听烦了。”

“你!”格尔芬上前一步,举手就要揍,被他的侍读拉住了。

侍读低声劝他冷静,现下憋住气,等到比赛的时候,好好教训隆科多。

“哼!先放你一马!”格尔芬啐了一口唾沫,带着人离开了。

隆科多同样对着他背影吐了一口唾沫,余光瞥到一旁绑袖子的纳兰性德,走到他跟前,“纳兰性德,这下你可要感谢我。”

纳兰性德没听明白,“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