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透过缝隙往里面张望,漆黑一片,甚至看不到尽头,阳光无法照至的地方,一阵过分阴凉的风从缝中吹出。

希帕提娅直起身,往后退几步,直到退至康斯坦丁身后,意思非常鲜明:你来开门。

康斯坦丁拿烟的手顿了顿,耸肩,转而叼住烟,从衣兜中掏出根铁丝,伸进锁孔中扭了几下,轻微的“咔噔”一声,锁被打开,铁链随即滑落在地上。

他推开门毫不犹豫地走了进去,希帕提娅脚步却停在门口,若有所觉般快速往周围看了一圈,像是在警惕某些未知之物。

然后她抬步,跟着迈入那片黑暗之中

漫长的走廊,如果不是亲自来这里,希帕提娅不会想到在东区还有内部这么曲折的房子,或许是曾经有人打通了它们也未可知,暗黑,寂静,凉意在周身蔓延,除了两人一前一后响起的脚步声,什么都没有。

哦不,还有康斯坦丁未燃尽的那根烟。

不知走了多久,前面那个脚步声停下。

“怎么了?”她抬眸,几乎看不清人形。

“没什么,”前面一点微弱的红光泯灭,“只是觉得能被这么低级的方法困住”康斯坦丁说着,突然调转话头,他直接往旁边的墙壁上一推,侧门瞬间出现在眼前。

“到了。”他说着,按下门把。

狭小的屋内,几张床垫被紧密得排布在地上,只留下中间可供一人行走的通道,床垫上整整齐齐躺着不少人,皆是双眼紧闭,一动不动。

希帕提娅从他们身上粗略扫过,“他们还活着。”,但也仅仅只是活着。

他们面色红润看上去没有受到丝毫的伤害,却始终昏迷不醒,即使康斯坦丁走上去给其中一个男人几个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