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他真怕自己这儿子猝死在这儿。

随后,他才再次看向温南絮,上下打量她一番后,见她不似做戏,便有些迟疑道:“你是真不明白还是假不明白?朕要为他做主,又叫你来,你真不知道是为何?”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再装无辜就不礼貌了。

所以温南絮略一蹙眉,沉默了两秒之后才开口:“陛下的意思,难道是说怀疑是妾身把三殿下打成这样的?”

皇帝没说话,只是凝神看着她,算是默认。

温南絮当即俯身下跪:“妾身冤枉!这段时日妾身一直在相府养病,除了静宁公主相邀之外,期间就只出过一次门。再说妾身一介弱女子,既没本事,又与三殿下无冤无仇,怎么会把他打成这样呢?”

“这话不管是谁告诉陛下的,那都是诬告!此人用心险恶,还请陛下为妾身做主!”

她这字字铿锵的模样,看得一旁的墨子昂更气了,把后边伺候的宫女吓了一跳,赶忙替他顺气。

皇帝看着跪下的温南絮,没急着叫她起身,而是反问道:“朕记得,北修身边那些武艺高强的侍卫都归于你的名下了吧?比如那位即便是朕的禁卫统领,都要忌惮三分的宋侍卫。”

知道这狗皇帝是疑心病又犯了,温南絮也不敢马虎,字字斟酌地回话:“陛下说笑了,宋庆哪里比得过禁卫统领,他们留在妾身身边,也就只为保卫妾身的安全罢了,王爷不在,妾身也就这点依靠了。”

皇帝自然听得出来她这是在故意卖惨,但他心里还是有几分触动的,于是语气便软了几分:“你先起来吧。”

“谢陛下。”温南絮依言起身。

而皇帝则是从一堆奏折中抽出了一张状纸,缓缓开口:“子昂是昨夜受到的袭击,后来被更夫发现,送回了府,经大夫救治,他在醒来的第一时间,趁着伤势还未彻底蔓延,口述了这份状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