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看什么?”姜烟不解。

走上前想要一探究竟,身边的宋慈就开口了:“他在看蚂蚁。”

“今日天阴云低,蚂蚁要搬巢,他在看搬巢的蚂蚁。”

宋慈说得笃定,又有些不好意思的说:“让姑娘见笑了,我幼时颇有些死脑筋。”

看起来十岁左右的孩子也不知看了多久,待他起身,云层感觉都要低到坠落下来。

不远处甚至还能看见微微亮起的闪电,随后一阵闷雷巨响。

“轰隆”一声,像是从天而降的低喝,沉甸甸的砸在每个人心底。

“所以,您是为什么要看蚂蚁搬家?”姜烟小时候其实也看过,但那都已经五六岁了。

加上《洗冤录》,法医,这样的滤镜,姜烟实在是难以把宋慈和看蚂蚁的小孩子联系在一起。

宋慈倒也没有隐瞒,走到刚才的自己蹲了许久的地方,像是想起了小时候的那些事情,说:“就是想看看,蚂蚁是如何搬巢的。它们又是如何分工,为何他们会知晓天阴要搬巢?又为何能够提前知晓大雨到来?”

他的幼年就是这么的无趣。

甚至,宋慈一直都觉得自己个板正无趣的人。

原以为会见到姜烟惊愕的表情,却一回头对上姜烟略带趣味的眼神:“我还以为您小时候就会看些书,然后学很多大道理。”

看蚂蚁搬家。

挺好玩的。

宋慈一愣,笑道:“书也会读,但其他的事情也会做。我还会骑马,我爹还让我学了点拳脚功夫。不精,但必要时候总能自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