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拯就一直很好奇当初范大人是怎么献《百官图》的,现在应当是看见了。”韩琦小声的对姜烟说:“范大人此举,我等佩服,但我等又……”

后面的话,韩琦没有说下去。

想也知道,不是所有人都可以做到明知不可为而为之。

也不是谁都敢冒着触怒官家的风险去说这些话。

只是,这件事的结果远超出众人所预料的那般。

范仲淹和吕夷简不合,这是大家早就知道的。

废后的事情,范仲淹就带头说得吕夷简哑口无言,如果不是赵祯执意,吕夷简也不能顺坡下驴的给出那么多说法。

最后堵住范仲淹等人的嘴,也是用官家做挡箭牌。

如今《百官图》一出,这简直就是撕开了和吕夷简之间的最后一层脸皮。

吕夷简一众的人参范仲淹,范仲淹这边像是一个没有感情的上奏机器,唰唰唰连上四本奏折。

最后更是牵扯出了一群人。

吕夷简一方的人抓住一点借口,直接宣传范仲淹在朝堂内做朋党之争。

到此时,事情的焦点已经不是《百官图》,更不在吕夷简的身上。

而是在朋党,在范仲淹。

赵祯坐在案后,头疼的看着面前堆积如山的奏本,还有那个记录着范仲淹朋党名单的奏本,更是看得眼睛疼得厉害。

揉着额角,拍着桌子诉苦:“这件事情,需要闹到如此吗?”

姜烟凑上前去看了一眼,这些奏本简直像雪花一样飘到赵祯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