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对方的实力已强悍至此。

纲吉本不想在少年刚刚恢复的现在又提起这让人精神挫败的伤口,但若真是敌人,将问题搁置除了宠溺之外没有任何好处。

思量再三,纲吉还是凝重问道:“你的伤口怎么回事?”

散兵此刻就如纲吉所说有些脱力,连说话声音都比平日弱了三分,听起来有些脆弱。

他瞥了眼纲吉,对方脸上不加掩饰的关心与压抑的愤怒让他有些别扭,多久没有人会用这种正面的情绪来看他了?

不过这伤口,并非是敌袭,没必要让对方再担心。

说到底,就算纲吉不帮忙,这些伤口再一晚的昏睡过后也会痊愈,不是什么要人性命的致命伤。

他微微错开眼神,用平静的语气毫不在意道:“没什么,不过是我的职责罢了。”

又是这样。

纲吉无力的叹了口气,这幅对自己全然不在意的模样让他有些恼怒,但他又有什么资格对别人的生活态度说三道四?

对别人的评价,本身就是自己的傲慢。

纲吉无法说出斥责的话语,但脸上隐约浮现着不忍,他还是没忍住继续道:“什么职责都不应该让你伤到这种地步。”

散兵语气没有一丝起伏,但眉头轻不可见的皱了一下,好像在躲闪着什么:“职责而已,当初我加入愚人众便决定好的,这幅身躯也远远比你想的坚强。”

纲吉没说话,他只是默默的看着少年,这视线注视良久,房间陷入沉寂,冰冷的房间中,除了纲吉的呼吸声好心跳声外什么都没有。

散兵本打定主意不去看人,但这视线是在太过直白,太过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