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手指大的幼虫没有惊动任何一个人爬在他耳边,用虫语说着流浪者的行踪。

是吗,他自己回家了吗。

所以,将蠢纲独自一人留在这里是他意志所为,而不是遭遇了灾难。

里包恩侧头看了一眼纲吉,眼睛里还带着不可思议和被抛弃的落寞,抿着嘴,一言不发。

这样也好,让蠢纲知道不是任何一个人都值得信任,也算是上了一课。

于此,他没有再提流浪者,轻声道:“已经出来很久了,再不回去妈妈会担心的,走吧。”

里包恩的台阶给的恰到好处。

纲吉也没有蠢到看见空无一人的街道和里包恩独特的关心后还固执的等待在原地,自以为是的认为流浪者还会回来找他。

他勉强笑了一下,故作轻松道:“是呢,我们回家吧。”

流浪者躺在柔软的沙发上,室内没有开灯,窗外的火烧云遮挡住了太阳的光线带着昏暗一同降临。

他双手垫在脑后,双眼紧闭,跟迟疑的回家,神情寂寞的纲吉不同。

造成这一切罪魁祸首的他没有丝毫表情,冷漠的脸孔显露出人偶的本质。

‘纲吉不需要自己。’

‘这不是他的世界。’

‘过家家游戏应该结束了。’

‘差点陷进去这场施舍的游戏里,应该脱身离去。’

‘他身边环绕着那么多人,根本不会在意其中一个人的消失。’

流浪者想着,在沙发上翻了一个身。

总是叽叽喳喳的房间这两天还是第一次这么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