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暂时不需要聘清洁人员。”

“谁要应聘清洁人员,我可以干别的!”

“那我可能要准备申请破产了。”

“……”

“那你要什么嘛?”

女孩的嗓音软化下来,含着些委屈,像一只亮出肚皮之后却没等到抚摸的大猫。

鹿悠心里有些软化,却没松口,嗓音清淡,顺着夜风飘向远方:“自己想,迟欢,你知道我想要什么。”

迟欢沉默着没说话。

鹿悠有些累了:“不愿意的话就算了……”

她公司医院两边跑,24小时恨不得掰成240个小时用。

最近奶奶情况好转,医生说可以出院了,她才在医院里留了一晚,天亮之后还要和搬家公司的人联系,一整天都得连轴转。

这会儿全靠夜风的凉意勉强维持着神志,但效果有限,困意重重袭来,连睫毛都在沉甸甸地往下坠。

对面迟迟没有回音。

鹿悠挂断了电话,视线在录屏计时的小红点上停留了一会儿,结束,点开图库,找到刚刚的录频文件。

没有意义。

她点了删除。

隔壁照护孩子的女人被她这一来一回的动静惊醒,鹿悠小声说了句抱歉,女人摇摇头,给孩子掖好了被子,靠在床边再次睡去。

第二天一早,鹿悠长久以来的生物钟影响下醒来,朦胧的视线渐渐变得清晰,眼前出现了一张苍白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