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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里逃生,对于她怎么被沉鱼这么拦腰抱起,甚至一路公主抱的男友力拉满的行为, 她甚至都没有精力去想。

殷无虞感受到怀中女子肢体的放松,以及她不自觉向自己靠近,这种下意识的行为出自于她本能的信任。

这种依赖的感觉在极大程度上取悦了殷无虞, 他勾唇一笑, 脑海中猛然浮现出方才女子的脸被他的血涂上的一幕。

而此刻看去,女子脸上的鲜血已经凝固成血渍, 看上去就像是抹了一层胭脂, 这诡异的一幕, 让殷无虞更兴奋了一些, 手臂抱着女子的力度又紧了一些。

……

柳寒清匆匆赶到执法堂的时候, 没有见到执法堂, 只见到了诸位长老。因为执法堂已经塌了,而见到的各位长老,也是身上受了伤的。

她来的时候已经听闻了,沈玉黎带来的那女子入魔,大开杀戒,在场之人都差点死无葬身之处。

她今日在雾渺峰处理事情,因此才来晚了,此时她看到在场伤势稍微轻一些的执法堂长老和掌门,开口:“见过二位师叔,弟子来晚了,烦请两位师叔告诉我……事情的来龙去脉,以及,人员伤亡如何?”

梁山桓将执法堂长老审讯沈玉黎的事情道炼妖壶现世,都说了,“好在……并无人员伤亡。”

听到并无人员伤亡,柳寒清松了口气,但是在看到在场下到内门弟子、上到长老都受了轻重不一的伤时,柳寒清竟不知如何接着开口。

视线环顾四周,弟子伤的伤,吐血的吐血,但始终好似有什么不对,她开口问道:“师叔,玉黎呢?”

一听柳寒清问起沈玉黎,梁山桓只觉得头都大了,他开口说道:“你执法师叔逼她杀了沉鱼,甚至利用打神鞭操纵她的身体想杀了那邪魔,不但没有成功,还让那邪魔将沈玉黎掳走了!”

此话一出,柳寒清便知事态不妙,她赶忙开口:“……如此情况,我虽然觉得玉黎在那邪魔手中不会有危险,但……我们现在的当务之急是要和修真界交代,如今玄霜宗里住着的,还有不同门派、乃至想假如我玄霜宗的人啊!此事若是处理不好,怕是我玄霜宗百年清誉毁于一旦!”

梁山桓调息片刻气息,此刻气息平稳了不少,他开口:“自然,而且,我们还不能让其余人知晓炼妖壶在我玄霜宗现世,先是斩魔剑,又是凭空出现的炼妖壶,此事闹大了,怕是要惹出是非,说我玄霜宗其心可诛……”

“自然……如今这情况,怕是只有说是那魔尊女子其心不正,在我玄霜宗入魔,夺走斩魔剑更是掳走门中弟子……这一理由,怕是最好的。”柳寒清心中焦急,在权衡利弊以后开口,说出此话。

而玄霜宗执法堂出了这般大的事情,不过几个时辰,玄霜宗上下便都已经知晓。

“魔族邪修混入了修真界宗门,意欲堂而皇之的与修真界门派结亲,却在新婚之日痛下杀手,夺取斩魔剑,更是掳走门中长老”这一事件,相信要不了多久,修真界就会全部知道。

梁山桓本想借着这斩魔剑一事招纳贤才,却不想,如今算盘竟然都打空了!可若是让人知晓,生气炼妖壶出现在玄霜宗,对玄霜宗来说就是怀璧其罪啊!何况这炼妖壶,他们都不知道是怎么出现的。如今还不如先吃了这哑巴亏。

而在玄霜宗一听斩魔剑失踪的事情,众人更是神色各异,心怀鬼胎……

奚思葭开口问道:“师兄,我们如今怎么办……玄霜宗看起来倒也不是很强的样子,竟然让邪修混入其中,更是取走了斩魔剑……”

霍栩皱着眉头,奚思葭言辞之中退避之意明显,但是他总觉得这件事情不对。他思考片刻,问道:“我们修真界的宗门,最在乎的就是名声,为何这玄霜宗却反其道而行之,宁愿当众承认自己门派之中实力不足呢?”

奚思葭被他这般一问,一瞬间也愣住了。这几日他们在玄霜宗待着,虽然玄霜宗的某些条件不如八方宗,可如此一个能够在修真界存在百年的门派,定然是又过人之处的。而且这玄霜宗其实……底蕴不错,毕竟是百年的宗门。

玄霜宗如今失去了斩魔剑,不少门派怀着“戏已经看完了,我就不多留的”这一心思纷纷离开,但霍栩的视线落在那些待客的长老身上,敏锐的发现这些长老……他们的行动似乎都有些不大方便,而且……跟着他们的内门弟子,明显换了一批。

霍栩出声修真界门派,见过不少人心龌龊,一瞬间猜到,此事怕是另有隐情。

此时一名玄霜宗弟子从他面前经过,他连忙拦下那名弟子,并且压低了声音问道:“这位师兄,我与我……师,道侣,是散修,一开始便是奔着投奔玄霜宗这一想法才来的这儿,就是不知如今出了这等变故之后,玄霜宗可还收弟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