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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双方年纪相差颇大,这兵士比关老的儿子年纪还小,但他一样称呼一生兄弟。

直起身,这人看了看关齐的儿子,还有周围的食客,地上的云哥,以及茶楼里或许还潜藏的别的探子。

“关兄弟的所有恩怨,我们敢死营担了,在下吴奎,你们记住我的名字,关兄弟的事,就是我的事,是我们敢死营的事。”

他目光微微凝滞,“想报仇的找我们,别找错了人,他的亲眷伤一根汗毛……上穷碧落下黄泉——不死不休。”

吴奎说话声音并没有刻意拔高,只他一开口,就有种果决的气势,谁也不敢不信。

而且听见敢死营的名号,丘都头等一干禁军都背脊生出冷汗,一句多余的话也不敢说。

吴奎说的话还算保守,敢死营的护短,在当今天下也是享有盛名,可不光是本朝人知道,就是夏和辽的士兵,那也是相当清楚。

听说是杨将军定下的规矩,敢死营记有大功录,目前大功录上录入的人名事迹有几百条。

这几百个人,除非是他们自己本身犯下国法,有朝廷处置,否则谁敢动这些人,敢死营的士兵们能把对方的皮都剥了去,为此毫不吝惜性命。

但凡不信邪的人,早早就付出惨烈的代价。

“好家伙,老关头怎么能和敢死营扯上干系?你们不知道,这敢死营可厉害得紧。”

“我是听我舅老爷他们说的,五年前出过一桩事,有藩王仗着身份欺辱为敢死营立过大功的老兵,结果杨将军带着六百多敢死营的将士就堵了人家王府的大。王府上下,但凡是涉入此事的,谁出来就揍谁,拳拳到肉,一口气打了两个多月,打得王爷脸面都没了。”

“朝廷得了消息也派了人来劝说,只杨老将军不生气也不听劝,只是和朝廷的钦差讲道理,讲到最后,钦差出了一身的汗,简直觉得要是不让敢死营的人动这个手,他就是助纣为虐一般。”

到最后,藩王被迫道歉不说,还被削了爵位,身边做这等恶事的亲信管家掉了脑袋,敢死营的人才罢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