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那种十分严苛的白莲教徒。

旁人吃喝了他的东西,对待这位新入教的“萧富贵”十分亲切。有好多人围着他唠嗑,问他是何方人士,家里做的是什么买卖,娶了婆娘没有,家里有几个孩子。

“我是从南京来的,家里卖的是大姑娘小媳妇的头花,挣不得多少。”萧靖说,“家里已经娶了媳妇,养着堂哥的一个孩子。”

有妇人八卦地追问道:“怎么叫你来养别人家的孩子?”

萧靖一本正经地忽悠人:“堂哥人没了,我多得他照拂,自然该养着那个孩子。欸,我看村子里的民风淳朴,日后我多来这边祭拜无生老母,各位叔叔婶婶想要买些什么,我指不定能带过来。我有门路,能收得北京和南京的棉袄、棉裤,还有什么羊毛衫之类的冬衣,大家若是想买,我应该能拿到货……”

他说自己是卖头花的,别人很容易将他理解成“货郎”之类走街串巷的人设。日后他经常过来踩点,别人必定不会防备他。

“京城的衣裳,那得多贵啊……”有婆子嘀咕,“买不起,买不起。”

萧靖心思一动,故意说出来:“若是我能搞来纺织厂的机子,教里能不能给我升到二品?每年纺织厂都有做坏的纺织机,反正都是要丢出去的,我拿来修一修,指不定能让村里的姐姐婶婶们用上。

听说那个纺织机跟普通的织机不一样,一个熟手的女工一日能做两套厚衣裳!咱们孩儿冬天做要紧,孩子穿得暖和,不生病或者少生病,比什么都强。”

负责祭祀的女子听到,顿了顿,问:“那个官府的纺织机当真如此厉害?”

“差不多,若是能找到我在南京的几个好友,纺织机的事情应该能办成。”萧靖佯装发愁,“只是我那几个好友早年发迹,他们什么都不缺,最爱美食,喜爱各地特产。”

“这有何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