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这父子三人,后面的皇帝几乎没几个能亲征与敌人肉搏的。

这真是一个令人毛骨悚然的事实。

无论是对皇子还是皇女,赵家的教育是哪里出错了?

萧靖很认真地说:“志冲是朕的亲妹妹,《宋律》没说不能做的,她都可以做。谁要骂她,朕替她骂回去。日子都是自己过的,自己觉得舒心,又不伤害别人,这便是一件好事。”

“志冲不需要和别人比,她是她,她应当怎么活,连朕都做不了她的主!”

官家的态度严厉,几乎是训斥的语气,当即跪了一大帮人。

连杜氏都给他跪了。

她第一次意识到陛下跟先帝一样,他能决断一切。她请罪道:“是妾见识浅薄,险些害了公主。”

“无妨,这仅是朕个人之见。”

萧靖的肚子里憋着好大一股无名火,大步从保庆宫离开。他刚才说的那番话,也不只是为了志冲,还有为了自己日后的孩子。

他若是有公主,定然要从小对她最好,她爱玩爱学爱闹都没关系。张嫣看他情绪不对,猜到他的心思,两人没坐轿子,他们大约在冬夜暴走了半个小时。

直到听见子时的钟声,才回到福宁殿。

有宫人送上温热的屠苏酒,官家倒了两杯,自己拿了一杯,递了一杯给张小娘子。他这时清醒许多,十分后悔。

他自己暴走就算了,张嫣这个小短腿跟着一路小跑,害得她鞋袜都湿透了。

多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