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在二姐的闺房转悠了一圈,他仗着自己年纪小,目光直直地扫过屋内的陈设。光光把惯用的包包拿走了, 针线筐是空着的。她一向受父母宠爱,零用钱多得花不完,按照她以前的习惯,她会把十几两金锭和银两放在床头柜。

这叫心里有钱, 睡觉不慌。

可现在呢?

高·熊孩子·明像做贼一样, 偷偷拉开二姐的床头柜。光光没有上锁, 里面只剩下孤零零的二块碎银子和四串铜钱。

她的金子花到哪里去了?

这个问题可就大了。

永昌公主无端丢失那么多私房钱,到底是人性的缺失,还是道德的沦丧?

太子的头脑迅速冷静下来,他们姓高的搬家过来,母后清理过后宫的人手,按理说没人敢在这个节骨眼上偷东西。而且听闻二姐最近经常上街,上街要花钱,她必定会翻床头柜拿钱。

不存在她被人偷钱,自己却不知道的情况。

唯有一种可能,是她自己拿钱花掉了。

大明眉皱起一双秀气的眉毛,他怕亲姐被人骗了。光光不嫖不赌,没有不良嗜好,她一不买奢侈品,二不爱聚众交际。一个女孩子光是在街头买点小零食,她自己吃喝,哪里用得着那么多钱?

细思极恐!

他询问二姐身边的人:“永昌公主近日来,除了穿衣吃饭,有没有开私库?她要过什么东西,你们给孤一一报上来。”

太子冷着脸,唬得宫女们脸色一白,齐刷刷地跪了一地。

掌管库房的太监战战兢兢地站出来,禀报道:“太子殿下,永昌公主在这个月开过三次库房,总共要了羊毛线一担、棉花三担、牛皮四张、羊皮六张……各色丝线十余卷,还有黄金三十两,说融了做金链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