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长剑出天外 焦糖布丁 2272 字 10个月前

西门吹雪走去将烛火挑得更亮了几分,抬脚上榻,在他身边躺下。

叶孤城弃了手中册子,倾身去够桌上搁着的清水,道:“今日新裁剪的衣物也送来了,你且看看是否合意。若需修改,直接告诉他们连夜去改。”

烛火如烟似雾,在漆黑的夜色中如萤火之光,偏偏照透了薄如蝉翼的丝帛寝衣,从因为侧躺而松开的交领间,透出里面坚玉色的一段凌冽线条。

西门吹雪喉头动了动,发现方才强行冷静的努力失败了。他意有所指问道:“不必在意。这些名册,你还要看否?”

叶孤城躺回去,揉一揉鼻梁,似是有些倦了,道:“今日已看了许多,这些不急一时,带上船再打发时间也是好的。”

西门吹雪不再说话,伸手打在对方腰上,顺着腰间笔直劲瘦的线条慢慢摩挲着。

这样亲昵的小动作他们之间并不是不曾有过,但也绝不常有,往往顾忌着周遭点到即止。

叶孤城也抬手搭在那只骨节分明的手上,合着眼享受难得安逸平静的醺然睡意。

只是今晚这只手却没有点到即止的意思,指尖力道渐渐急躁起来,摩挲片刻,竟是直接从寝衣襟口敞开的缝隙探入内袍,带着明显高于平常的温度,在他腰腹间揉按抚摸。

叶孤城睁开眼,便对上两潭深不见底的氤氲,下一息,一方本该凉薄的嘴唇便压在了他的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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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是过还是不过,过了感觉会被眼泪和怨念淹没,不过我又觉得会被各种和谐词汇追杀崩溃。

自古忠孝两难全。

我试试回礼这个选项?有没有人用过,老酒装新瓶,不会用诶…

第60章 60

男人的嘴唇本是冰凉薄情的,但在极有耐性的摩挲之下,也渐渐有了温度。衣带被急躁地扯开,也不知是谁踢到了床尾压帐的香炉,龙脑的香味在帐间弥漫开来。

两个人都气息都已不再平稳。

苇白色的丝帛寝衣被一件一件随意抛在龙脑郁金席的脚垫上,叶孤城大约是不习惯居于劣势,几次想要从被压制的状态中起身,却敌不过敌方用真劲压制的决心。

西门吹雪已经读懂许多这人的弱点——他固执而强势,心机深沉,却承受了太多利益权衡,以至顾虑太多,总是在最后关头心软,迟疑退却。他低下头,烛火的暖光照清了对方左侧心口上的一处剑伤。

这道伤是致命的,和他们彼此一样——却也是他于他从此纠缠不休的起点。

及至今日,那些虚幻的野望都在这一刻成了真:他索取的,他都给予;他想要的,他也一一回应。

那张平素极俊、极冷、极为克制的面孔,不知何时被情欲染上薄红,连淡色的唇也被。他闭着眼,显得睫毛比普通人更长一些,在眼下投下一片阴影。此刻他急促地喘息着,心口随着一呼一吸起起伏伏,额角渗出薄薄的汗水,更显昳丽。

极清,也是极妍。

这本绝不该是用在男子身上的词语,此刻却是再合适不过。

……

待到雪色的帐幔终于平静下来,一只手掀开帐幔赤足下了地,径直跨入隔壁浴房,探手试了试莲花汤的温度,竟然一直还有热水往复替换。

西门吹雪重新更换了一只蜡烛点燃,转身回到床边,掀开帐幔,微弱烛火下,浑身赤裸的男人侧躺着正在闭目休憩,额边颊侧的头发湿漉漉的贴在脖颈和背上,胸口位置以下的床上铺着的蚕丝被褥上是大片血红混着汗水的狼藉。

他目光沉了沉,弯腰将人从床上抱起,几步走进浴室,跨入莲花汤池之中。

水温比白日里略显凉爽了些,在大汗虚脱之后浸在这样的温水中,的确是一种安慰。

叶孤城略找回了几分气力,发觉自己被人楼在怀中,伸手便欲脱开桎梏。

西门吹雪手上用力立即制止了他的动作:“别动。”

叶孤城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平静:“我无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