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言整理好衣裙,拿过一块干布在湿漉的发丝上来回擦拭,她本就有着一头及腰长发,且来此之后三年未剪,头发也渐长了许多,长度已与这里普通女子没什么差别。
而她发质天生轻柔细腻,方才还是湿稠得沾在一起的缕缕顺发,简单擦拭几下就干得差不多了。
来回看了几眼房间也没找到梳子,沈言干脆用手指捋顺头发,不到半刻也整理得算是有一番模样了。
“要.....”
身后一低沉无力嗓音传来,吓得沈言一激灵。
也是,方才如此安静,整间房间寂静无声,就连她自己的呼吸声都能听得清晰,突的身后唤出点什么声音也足以让人顿醒过来。
以为凌旭醒了,她心中一喜,连忙走到榻边,弯腰唤了一声,“凌旭大哥?”
男子却依旧紧闭双眼,气息微弱,双唇一启一合,轻吐出细语,“想要.....”
又是重复这句话,方才沈言并未听清,这次她更是俯下身去,耳朵贴近他双唇,问道:“凌旭大哥,哪里不舒服?想要什么?”
“荷.....荷包。”
这次她听清了,他说的是荷包。
“荷包......”他又重复了一次。
“哦,哦!是,荷包。”
沈言心下一怔,生怕被主人抓包偷窃东西未成功的小偷一般,忙不迭从枕下翻出她刚刚放好的小荷包,似是急于证明自己的清白,拿出后一把塞到凌旭手里,紧张又无措。
凌旭紧揪着被襟的手一空,转而被荷包塞满。
他眉头紧蹙,睫毛微颤,握着荷包的手五指微蜷,似是试探一番,发现正是自己心念之物后,他加深了手中握力,忽的又松了松,像是怕把手中之物揉碎一般,隐忍又克制,怜惜又心痛,宝贝得紧。
这么宝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