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G这局想要赢的话,这波团战完了, 还要再赢一波才能拆得完Ain的塔。”谢栖眠分析道,“他们线上没拿到优势, 前期又掉太多塔,给Ain吃经济,后期难打是正常的。”

“Ain这个队伍偷经济能力很强,和他们打就不要想前期和平发育,”严教练说,“得尽量拿优势,不给他们一点机会。”

梁年忧心忡忡的:“他们千万要调整一下,得赢Ain啊!”

“高手不赢第一局。”谢栖眠说,“慢慢打,他们实力不差的。”

第二局MG寻思调整BP思路, 拿到各路擅长的英雄,和Ain打面对面, 鏖战四十四分钟,拿下一局胜利。

“好!打得好!”欧小典鼓掌, “没问题!让一追三, 分分钟给他拿下!”

“刚才大龙那波Ain那打野天秀了属于是……”林朝挪椅子过来, “要我说下把MG千万不能再放瞎子给他们了啊!”

他们复盘上局, 江野和谢栖眠坐的是床边,并排着,江野看他半天不说话,以为他不舒服,便碰了碰谢栖眠的肩膀,想问要不要回房间拿药给他,结果把谢栖眠吓了一跳。

“怎么了?”谢栖眠问。

江野捏他手背:“怎么这么紧张。”

“有吗?”谢栖眠吸了口气,自己都没察觉,“好像还好吧。”

江野把他手合在自己掌心中间:“现在中场休息了,浑身肌肉还绷着,你自己比赛都没这么紧张。”

“你怎么知道没有,”谢栖眠轻笑,“你以为每次开游戏前聊那么多没营养的东西是为了什么,不还是为了缓解情绪吗。”

“那他们队伍也会用自己的办法调整的,”江野说,“上局赢回来说明他们打Ain还是有优势。”

谢栖眠靠了江野肩膀一下:“我好像差不多要吃药了。”

“差不多够四个小时了,”江野说,“我去给你拿。”

“等等,坐累了靠会儿。”谢栖眠低声道,“下场比赛我一定好全,保证满状态和你们一起战斗。”

“等你C我。”江野说,“实在不行就我C你,但是要付钱。”

谢栖眠被他逗笑了:“还要付钱,赛后奖励还不够丰盛吗?”

谈及赛后奖励,江野就来劲儿了,清了清嗓子,悄悄捏谢栖眠的后腰,用两个人才能听见的声音说:“你等着。”

说来也挺奇妙,刚在一起那段时间正好是休赛期,他们每天黏在一块儿,江野厚着脸皮每天挤上谢栖眠的床,急得在他身上乱蹭,恨不得谢栖眠天天不穿衣服。

但即使已经那样贴近了,彼此之间还是有股距离感,分明摸到了彼此的肌肤,掌握了最私密的所在,却仍旧觉得羞赧。

可自从夏季赛开始,两人为了训练约定好点到为止后,反而越来越亲密,似乎以前要说的在缓慢重复的日子里都无声地抵达彼此心里,我懂你,你也懂我,世界上没有比我们更合适的人。

江野拿药回来,第三局游戏正好开始。

谢栖眠一碗冲剂喝了十多分钟,全神贯注到忘记吞药丸,直到MG小龙团大败,才垂下头把药都吃完。

“坏事,SideWay给Hanst单杀了。”梁年说完,游戏便出来Sideway被击杀的通告。

再往后看,下路不断被光顾,没有闪现的辅助就像一个行走的补给站,被逮着对付,中途上单TP下来一次,不但没打出效果,还把自己闪现打没了,败兴而归。

“这局难打了。”谢栖眠说。

严教练说话更不客气,直说:“除非Ain犯大错误给机会,不然MG没机会。”

下路的金克斯已经抱着鱼骨头起飞了,偏Ain也不浪,稳扎稳打地滚雪球,后期连续两波团战打得MG节节败退,不给一点翻盘可能。

“他们运营能力和2UTen有得一拼,但线上压制力比2UTen强,”严教练说,“团战找机会能力很强,他们就像针一样,找到一点缝隙就能钻进去,瓦解对方的阵容。

第三局结束,Ain拿到赛点。

赛况热烈,欧小典看他们太紧张,特地拿了几包瓜子坚果外带水果拼盘进来给他们,几人一吃开,就充满了茶话会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