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谢栖眠枕了枕胳膊,稍微清醒一些,“没什么,再跑几次医院就差不好全了。”

江野:“腰伤很难好全吧。”

谢栖眠眼皮慢慢垂落,轻轻地“啊”了一声,好像赞同了他的话,良久,慢悠悠说:“再不好也能给你打两年辅助,放心吧。”

江野按了暂停,微微皱眉:“别说的为了给我打辅助就得折腰似的。”

“啊,不是吗,你看这两年,我给别人打辅助了吗?”谢栖眠说。

江野语塞。

有的吧,连镜不是人吗。

但再想想,这对下辅的关系,还不如没有……

“那也不是为了我,你别道德绑架。”江野说,“有病就治病。”

谢栖眠轻笑,把手塞进被子里,又扯了边缘到下巴:“骗你的,我的腰伤治了两年多了,真的差不多好全了。”

江野:“……”

“想说什么?”谢栖眠问。

江野喉结滚了滚,最后关掉手机,躺下来:“无语。”

嘴里没一句真话。

比狐狸还狡猾。

谢栖眠睁着眼睛看了会儿天花板,又瞟江野两眼,发现这人今天格外精神,腿一直动来动去,也没睡着。

“你怎么不睡?”谢栖眠问。

“你怎么管这么多。”江野答。

谢栖眠阖上眼睛,浅浅的,弯弯的,好像在笑:“你不睡我睡不着。”

江野:“?”

“什么意思?”

“不知道,我一看见你,就也跟着犯困。”谢栖眠说。

“这是好话?”江野狠心把眼一闭,“懒得理你。”

谢栖眠低低笑了一声:“被你问的都清醒了,再聊会儿吧。”

“不聊,”江野背过身,“我睡了!”

谢栖眠对着空气无声地笑了五秒,才抱着被子闭上眼睛。

得亏江野提醒,谢栖眠差点误了自己的复诊时间,欧小典这人时而靠谱时而不靠谱,临到要去医院突然又得赶去和赞助商签合同。

最后只能严科载着谢栖眠去。

“其实我自己开车去就行。”谢栖眠说,“还能顺路兜回家里看一眼。”

严科:“你开车的话,这一趟也就等于白走了,好好养着腰吧,以后有的是废腰的时候。”

“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在开车,”谢栖眠笑的,“把我的腰当工具也太无情了吧,跟万恶资本主义似的。”

严科不善美化,也油盐不进,管谢栖眠怎么阴阳怪气,完全不受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