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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他听出不对劲,江月说完又主动问起说:“你呢,晚上忙什么去了?”

联玉除外衣的手一顿,也说:“也没什么事,就是许久未见了,叙旧没有注意时辰。”

其实自然是有事的,和熊峰同来的那两人,都是军中的得力副将。

不止他们三人,城外更还有数百人。一行人都是来接他的。

所以熊峰才说让江月不拘数量,看着做那金疮药就成。因为他们的主要目的也不是为了买药,而是为了接他。

…………

六月下旬,天气热的越发厉害,许氏终于发动。

其实算着日子,她的产期已经比江月预计的晚了不少。

但这种事情其实也没有个准儿,江月每日给她诊脉,只要确保母子都康健,便也没想着要催动孩子提前出生。

江月那会儿还在铺子里制药,听宝画来报了信儿,江月便把铺子一关,往家赶去。

而联玉和熊峰会武,脚程快,就由他们负责去通知两个接生婆。

等江月到了家,房妈妈从灶房里出了来,看她跑出了一头的汗,道:“姑娘别急,夫人方才破了羊水,且还得一会子才能生产。”

一家子早就在为这一日做准备了,许氏住着的屋子最近都是每日一清扫,另外房妈妈也按着江月说的,用了崭新的白布制作了手套、外衣,包头发的布巾等。

等两个接生婆一到,江月便和他们一道换上干净的装备,而后一起用热水净了手,一道进了屋。

许氏到底是生产过一遭的人,且这胎在江月手下调养得极好。

当剧痛袭来的时候,许氏并没有晕死过去,而是尚有精神能按着接生婆的指引,忍住痛叫出声的冲动,把劲儿往身下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