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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熊峰每隔一段时间会过来瞧联玉,他便可以住在这儿,省的他到处找地方落脚,也顺带帮忙守着铺子。

开业的这一日,江月只买了一长串挂鞭,放过之后,接下招牌上的红布,便算是完成了仪式。

街坊四邻不少都承过江月的人情,他们也不嫌弃仪式简陋,早就准备好了并不贵重却满含心意的贺礼,纷纷登门。

那帮着做招牌的张木匠也在其中,正跟人道:“我前儿个就觉得没胃口,正好让江娘子给我看看。”

“你傻不傻,还当是义诊呢!这医馆都开起来了,人家也是要挣银钱的。这么点事儿,连病痛都不算,难道还花银钱看大夫?听我的,咱们放了红鸡蛋就走。真要有个不舒坦,去村里找赤脚大夫,花个二三十文……”

“你才傻呢,江娘子在这儿出了名的心善,给我家里好几口人都诊过病,都没收什么银钱。我乐意给她赚这个银钱行不行?”

说是这么说,张木匠心里也有些打鼓,暗暗嘀咕着这江记医馆可千万别像善仁堂似的,诊金动辄就一两银子起步。

二人说着话进了医馆,就看不大的医馆里头,除了一些常见的家具和家伙什,居然还有好些签牌。

首先是柜台上立着的一个小木牌,上面直接写着‘看诊五十文,接骨一百文,出诊和疑难杂症另议’。

而空白墙上的木签,则详细写了各种药材一钱的价格。

从来没见医馆还有这样的,街坊四邻不由都给看呆了。

其实也不是江月特立独行,纯粹是她没有再另外雇人,房妈妈和许氏都留在祖传铺子里,支应着药膳营生。

现下医馆里只她和联玉、宝画三人。

联玉还好,药材就是经他的手,对各色药材的价格都记得十分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