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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他又想了想, “还有那个胖胖的姐姐留下来陪我玩,那个温柔的姨姨留下来和我说话, 那个很会干活的婶婶给我做饭……”

江月被这理所当然的话气笑了。合着在这熊孩子眼里,就她自己和联玉没有留下来陪他的必要。

也难怪宝画猜着他家境非富即贵。

能养出这种熊孩子的人家, 那确实不是一般人。

“可是他们都听我的呢。不然这样, ”江月又把银针盒子打开, “你既不肯回家,想留下来也行, 我最爱给人扎针,正愁没有练手的人。你留下让我每天给你扎几针,如何?”

那成哥儿虽有些怕江月, 却也并不蠢笨。

像上次被扎了脚底板,他也只是大笑不止, 打滚打了个够,笑了一刻钟后,江月把银针取下,他也就什么事儿都没有了。

所以他壮着胆子,挺了挺胸膛:“扎就扎,我不怕!”

还真是油盐不进,江月‘啧’了一声,脸上也多了几分无奈。

这时候联玉就不紧不慢、带着庆幸的语气开口道:“那挺好,总算有人接我的班了。毕竟我的身子也有些遭不住。”

说完又接着轻咳起来。

连着好几日大风大雪,村里又不比城里暖和,所以即便是江月每日给他施针,他咳血跟止不住似的。

好在咳的还是积压在肺腑的淤血,对他的身子无碍。

成哥儿是见过江月每日给他施针的,听了他这话,就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道:“你天天咳血,难道就是因为被、被扎针?”

联玉挑眉看他,说不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