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联玉给的信息太少,江月便只好在这基础上自己发挥了一些。

左右他们的亲事也是假的,也不是真要长相厮守、过一辈子,身份上也不必纠察太细致。

而且许氏和方妈妈的都是心肠软和的人,说的更凄苦一点,她们只会更心疼他,而不会嫌弃他。

果然,许氏并没有半分嫌弃的意思,只叹息道:“京郊那一带流匪作乱久矣,偏生官家不理会,你爹就是这般……唉,也是个苦命的孩子。”

房妈妈神色也戚戚然,“不过姑娘跟小公子相识时间甚短,会不会仓促了些?”

江月实在伪装不出小女儿独有的那种羞态,便低下头道:“前头跟那宋玉书定亲,我甚至都没见过他,更谈不上相识。如今时间只剩一月,另寻他人也同样仓促。而且……而且他很好。”

长得好,性子又爽利,跟她目前利益一致,实在是再好不过。

许氏和房妈妈对视一眼。

她们两人跟联玉是差着辈分的,所以不用避忌什么,都出于关心去探望过。

他确实生的极好,称得上是生平仅见,而且还跟江月一起共过难。

没怎么接触过男子的小丫头,心悦于他,再正常不过。

是以两人都没有生疑,许氏又问:“他真愿意?你说清楚了?咱家可不是平常的招婿,是招赘婿。”

江月轻轻的‘嗯’了一声,怕她们看出端倪,依旧还是没抬头,“他说家中无人,也未受过长辈什么照顾,所以愿意入赘。”

“那他的伤势……”许氏已然成了寡妇,当然不愿看着女儿也有这么一日,所以还是有些忧心。

“他的伤势我能治。”江月道,“娘放心,调养个二三年,他必然跟常人无异。”

许氏又去看房妈妈,指着房妈妈给拿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