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月便看向他询问道:“可是对账目存疑?我都是对着礼单、按着市价一样一样整理的,你可仔细瞧瞧,若还信不过,则还可请里正过来评判。”
宋玉书白净的脸上泛起羞臊的红,他摇头说不是,“月……江二姑娘,可否借一步说话?”
眼神里隐隐有一丝哀求。
若是原身还在,或许还真的会心软,仔细听听他要说的话。
但江月和他并无甚交情,便只是象征性地往旁边走了两步,示意他可以开口了。
宋玉书面色涨得通红,其实他是想私下里替自家母亲赔不是,询问两人的亲事是否还能转圜。
但江月并不肯同他私下说话,可当着恩师的面,当着外头越聚越多的乡亲的面,他也不愿意直接说自家母亲的不是。
看到他纠结为难到极致的神色,江月也品出来一些。
他也确实称得上是雅正的读书人,不然不会江父对他那般满意,只见一面便同意招他为婿。
但不论宋玉书本人多出色,多无辜,这门亲事终究是要退的。
所以宋玉书嗫喏了半晌,仍然没有开口后,江月就道:“其实你想说的我大概猜到一些,但你有没有想过,你现下说不出口的理由,就注定这桩亲事只能作罢。”